可是,她还生着他的气呢,于是,她用手背挡住唇,一下子就把自己气哭了。

    孟梁观把人往怀里一抱,低头去吻她,却只吻住了她挡住嘴唇的手。

    他把她染着烟火气的手指一根一根都吻过,急切地想确认她还是鲜活的。

    最后还是不放心,含住她的小指一咬……

    岁初晓吃痛,抽手就打在他的脸上。

    ……

    岁初晓被落在孟梁观脸上的这一巴掌,打进了梦里。

    没办法,这场景太熟悉,曾经无数次在她的梦中演绎过。

    不同的是,梦中的后果是她被孟梁观抓住丢下了山崖,而现在,他竟然连躲都没有躲。

    虽说都要离婚了,可是,她还是很没出息地心疼了,“你怎么不躲?”

    男人望着她,眸底与黑暗同色,“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她咬咬唇瓣,“你欺负我从来都是明明白白的,才不会做这种又蠢又缺德的事……”

    岁初晓是从草丛里突然蹿出的那个东西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的。

    因为,那个东西真的是太损了,根本就不是孟梁观的风格。

    女孩子声音里有埋怨也有信任。

    孟梁观听得耳膜发热,他牵过她的手,“知道还打我?”

    她看向别处,“谁让你弄疼我?”

    男人眼中兴起黑色的波涛,他把她的手贴到自己的左边脸颊上来,问:“这边,还要不要?”

    岁初晓把手抽回来,“你自己来。”

    “真的?”他嗓音一挑,带着软软的钩子。

    “我嫌手疼。”

    她说完就走,真的是毫不留情,却给他留了门。

    孟梁观眯起眼睛看着走在那一小团暖光里的身影,冲着借了老乡的船只划过来的司马助理他们摆了摆手,“你们天亮了再来。”

    孟梁观是在昨天上午接到秦姨的电话的。

    那时候他正在跟美方代表谈着下一年的合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