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戚就是班长,正副一对,所以副班长一天到晚总惦记他,就跟上一世的厉尤戚那些侍妾一样,不过她们可比副班长好看的多,个个绝色,我记得还有个西域的,眼睛是蓝色的,她们不光惦记厉尤戚的身子,还惦记他的命。

    都想怀孕,但三年来王府里别说孩子,连个把出脉的婴儿都没有,我那时候蹲在树杈上一度怀疑厉尤戚是不是身体有毛病,战场上刀剑无眼,谁知道他伤没伤到那里,传没传出来……

    话题扯远了,我努力仰起下巴看尤戚的眼睛,跟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

    我没搭理卢青辉,我就瞪着尤戚,看他什么反应。

    尤戚没什么表情变化,一张冰山脸,但我还是觉得不爽,一起长大的,凭什么他就比我高半头!害我现在都没气势。

    尤戚好像把我说的话当做不值一提的小孩子气话,从裤兜里拿出根脆脆鲨,“那这个吃吗?”

    巧克力味。

    我哼哼唧唧,拿了过来,吃人嘴短,我暂时不再找他麻烦,他怎么会有巧克力的!

    现代真多好吃的零食,古代什么也没有,哦不,有的,只是权贵人能吃罢了,我是奴,那等好东西怎么配吃。

    尤戚用还有一根诱惑我,我跟着他走了圈,走完后他把另一根给我,我愉快地剥开塞到嘴里,眼角余光扫到尤戚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笑意很熟悉,只少了高高在上的讥讽,我立刻警觉,“你笑什么?”

    我把嘴里的脆脆鲨吐出来,仔细观察,觉得里面下了毒。

    斜地里伸过来一只冷白的手,擦掉了我嘴角的碎渣,“没笑什么,你鞋带快开了,吃完绑一下。”

    我飞快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嘴角,“你别乱碰我!”

    尤戚不作声地看着我。

    我吞了口喉咙,“你手脏,嘴干净的。”

    尤戚擦掉了指腹上的碎渣,站在一旁等我吃。

    我一边啃脆脆鲨,一边低头看自己散开了的鞋带,非常想胆大包天地让尤戚给我绑,但我摸了摸脖子,不敢。

    哪怕这一世翻身不当奴了,我也暂时还不敢让堂堂厉朝五王爷单屈膝跪地为我绑鞋带。

    怕是得折寿,夜里做噩梦。

    绑好鞋带,体育老师让我们集合清点了一下人数就原地解散了,尤戚被班主任叫去了,好像是要写个什么征文,临走前他把手里的矿泉水给我,说:“在教室里写作业等我。”

    我哦了声,转头就拎起书包风也似的跑出了校门,谁要等他!

    我一边跑一边笑,结果我身上没带钱,上不了公交车,还好卢青辉也在,帮我付了钱,他疑惑,“尤戚不是让你等他吗?”

    我这人毫无良心,卢青辉帮我付了钱我也对他没好态度,敷衍,“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车上就一个空座,我没坐,卢青辉坐了上去,“你跟班长是不是闹别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