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细嫩,动作轻柔,用软帕将自己掌心的鲜血沾了沾,然后涂上一层清凉细腻的药膏,又用软布条在她手上缠了三圈。

    动作细致又温柔,给人一种专心致志的感觉。

    然而,容珩却听到这样的声音——

    [三娘说今天晚上要做糖醋里脊,吸溜,我得赶在酉时之前回去才行。]

    [昨天的烧豆腐好好吃啊,皮黄肉嫩,松软香辣,啊,想一想都要流口水了。]

    [素菜明明也可以做的很好吃嘛!为什么只爱红烧肉!]

    [……啊,缠好了,打个蝴蝶结,漂漂亮亮~]

    他的表情细微又丰富的变化了一番,甚至轻轻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郑姒温柔万分的说:“包好了,这几天手不要用力,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翠翘去做。”

    “……好。”

    郑姒看了眼天色,贴心的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歇息,我改日再来。”

    容珩没说话,郑姒只当他默认了,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糖醋里脊~糖醋里脊~]

    容珩:“……阿姒。”

    郑姒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忽而眸光一亮,“啊,差点忘了一件事。”

    她将随手放在一边的新衣拿过来,“我给你买了两件新衣裳。”

    走到内室,将衣服搭在了木架上,告诉了他一声,走出来之后又说:“本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一打岔差点忘了。”

    “谢谢。”容珩说。

    郑姒道了句别客气,又告了下别,抬脚向外走去。

    “……你怎么这么急着走?”他说。

    [咦?]

    [咦咦咦?]

    [他为什么……]声音渐弱渐远,他忽而听不见了。

    “怎么了?”郑姒回头问。

    容珩垂下眸子,忽然说:“那个花瓶,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