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狐自言自语:“唉,早知道和这个人在一起这么无聊,我就和唐小柴去查案了,肯定更有意思,唐小柴啊他肯定是我要去哪,他就带我去哪。”
杨翦一阵风地走回来,拉起令狐狐就走。
杨翦冷着脸,令狐狐得逞偷笑。
(2)
杨初雨的院落,在杨门大宅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院落因常年无人走动而杂草丛生,杨翦也曾派人修剪过,可是杨初雨坚持不让拔草,说难得这个院子里,还有些生机勃勃的东西。杨翦听着心酸,也不再让人来修剪了。
屋子倒是精致舒适的,甚至比别处都要用心,看上去是乔氏这个做娘的真的心疼这个久病的长子。
往常,这里端药送汤的人来来往往,可是今日杨翦和令狐狐刚一踏入院落,杨翦就感觉到了不对,仆从和侍女们都战战兢兢地在门口,看到来人,连忙行礼。
“三……三少主。”一个侍女颤声说。
杨翦凝眉:“你们怎么没有熬药伺候?出了什么事?”
“熬了的……可是长少主他……”侍女看向屋内的方向。
杨翦觉得心里一沉,疾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有一只瓷碗摔碎在了杨翦和令狐狐的脚下,随着瓷碗破碎,里面的药汁也溅了一地,吓得令狐狐躲在了杨翦的身后。
病人的屋子有些阴暗,明明外面是艳阳高照,屋内却要秉烛才有光亮,窗户封闭着,一片死气沉沉。
杨翦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平时静悄悄的,只有弥漫着的淡白色的药气提醒着旁人这屋子并不是静止的。
但今天不同,房中却有人撕心裂肺地哭泣,伴随着摔打瓷器的声音。
“哥!”杨翦走过去。
这才看清楚,在痛哭的竟是杨初雨的侍妾薪儿,这薪儿平时都是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现在衣服凌乱满脸泪痕地伏在地上,泪水冲刷的脸上的胭脂花成了一片。
而平时都在床上昏睡的杨初雨,此刻却披头撒发,孱弱的身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掐着薪儿的脖子,似乎要置薪儿于死地。
“哥,你这是干什么?”杨翦上前阻拦,却发现杨初雨似乎力气大了很多,心中诧异。
杨初雨看到杨翦,这才松了手,颓然坐在了一边。
“我大哥怎么回事?”杨翦怒问薪儿。
薪儿似乎已经吓傻了,只知道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令狐狐看着脚下的碎瓷碗,说道:“这是什么药?”
杨翦:“我大哥喝的药,都是武林顶尖的郎中给开的,我研究过方子没问题的,而且也派了人时常监督煎药,都是妥当的。”
令狐狐皱眉思忖:“可是,你前几天一直没有在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