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反问:“哦?我哪句话说的不是事实?难道你荣郡王府没有私自扣押我弟弟?”

    与白子荀打架的那个少年站出来,嚣张的指着自己的额头:“看清楚,是你弟弟先打我的!”

    白木槿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语气讽刺:“两个孩子打架原本不过是件小事,学堂里天天都有,你家孩子真要这么金贵,就不该去什么书院!他伤了你,你家大可以去找我父亲说理,再觉得委屈还可以去京兆衙门告状,可你们不管不顾私下抓人,难道朝廷的衙门都是摆设不成?”

    那个少年不服气的嚷嚷:“谁不知道你爹是刑部尚书,真把他告到衙门跟到了你家有什么区别?”

    白木槿冷冷一笑:“说话可要有凭证,否则便是诬陷朝廷命官,即便我想饶你,朝廷的礼法也饶不了你!”

    冯锦修方才的话又被原原本本还了回来,其他人被她噎的不轻,荣郡王妃冷冷的问:“如今你看清楚他的伤口了?你倒是说说打算给我们什么交代?”

    白木槿反问:“你们不是自己都把人抓起来交代过了吗?”

    “你……那你今日来做什么?”

    白木槿看了身后的锦雀一眼,锦雀拿出一张纸递上去,荣郡王和王妃看了两眼,突然脸色大变,抬起头又惊又怒的盯着白木槿。

    白木槿同样冷视着他们,说出的话字字诛心:“你们荣郡王府好生狠毒,背着我与白罗兰通奸诬陷我,我弟弟替我打抱不平反而被你们抓住,狹私报复想趁机除掉我们一家,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们说我父亲是刑部尚书怕刑部徇私,那我们就去御前对峙,总不会你们连皇上也信不过吧?”

    荣郡王捏着纸张的手气的微微有些发抖,垂下眸子半天没有说话:白木槿这张纸乃是两张供状,一张是是当初冯锦修和白罗兰通奸时帮他们放哨的嬷嬷的供状;还有一张是陷害白木槿那天引诱她过去的小丫头的供词。

    他们抓住白家的小子本就不怎么占理,但因为白家小子打了他家的小辈,别人顶多说两句他家小气。可如今有了这两张供词,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成了栽赃陷害后又意图报复,一旦传开荣郡王府将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就连皇上恐怕都不会再袒护他们。

    荣郡王妃僵硬的开口:“这都是你家的下人,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木槿勾了勾唇角:“这两个是白罗兰身边的下人,我们早已经分家,论起亲近可没有你们这未来的婆家更亲,再加上先前的迷蝶香,人证物证具在,岂容你们颠倒黑白!”

    荣郡王死死盯着白木槿:“你意欲何为?”

    “讨要公道!既然你们荣郡王府欺人太甚,那就请王爷随我去御前一趟,我们到皇上面前辩说明白!”

    “无知小儿,口出狂言!”荣郡王怒道:“连你父亲来了也要给本王行礼,你算什么?”

    白木槿转身就走:“既然如此,只好我一人去告御状了,他日御林军来拿你之时,可别说我这个做小辈的没提前打招呼!”

    “放肆!”荣郡王一拍桌子,外面立刻冲进来一群侍卫将她紧紧拦住。

    白木槿回头冷笑:“王爷抓了我弟弟不够,现在又想杀我灭口?你们家该不会打着用这招把我全家都给诱来杀光吧?”

    这话简直是在诛心,白木槿的气势汹汹将荣郡王府一家人将的无话可说,荣郡王有些后悔,他刚才不该出面的,一个小辈原本不值得他出面,可白木槿偏偏挑了个好时机,赶在晚膳时候过来,把他们一家人堵个正着。原本是想拿白家那个小辈将白石松一马,让他欠王府一个人情,好堵住之前陷害白木槿的嘴,如今倒好,白石松没来,反而来了个毫无顾忌的白木槿。

    荣郡王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刻退下,冯锦修走了上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木槿,我们请来令弟只是想讨要个说法,并无其他意思,你实在误会了。”

    白木槿冷冷瞟了他一眼:“世子爷还请自重,随便叫一个姑娘的闺名,你是怕之前把我名声糟践的还不够吗?”

    冯锦修被堵的说不出话,荣郡王妃叫人把白子荀带过来,抬着下巴对白木槿说道:“虽说你手上有了这份供词,可说白了也是你们自家姐妹之间的龌龊,与我们并无关系,不过看在好歹我们两家有亲的份上,这件事就算了,你把你弟弟带回去吧。”

    白木槿却并不善罢甘休:“不需要你看谁的面子,既然你们说我弟弟打了你家的人,待会儿我就在这看着,他打了哪里,你们就原样打回去,打完了,我们再来算你们私设监牢抓我弟弟、陷害我辱我全家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