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松开行不?”

    森鸥外自从进来后,就一直在床头的位置调弄着各种试剂,时不时的往他身体里注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后还顶着一张认真脸问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问题。

    饶是他脾气再好,这会脸上的假笑也有几分维持不住了。

    “放开你,代价太大。”

    森鸥外停下了调配药剂的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友好的经历,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与认真。

    太宰治只瞪着大眼盯着他,而他被汗液浸湿的发丝这会正黏在他的鼻尖,有几分痒也有几分难受。

    “我可以解开,但你保证不能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对峙了片刻,森鸥外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太宰治用力鼓起双颊,试图用吹起的风将鼻尖上的湿发吹走,但效果甚微,他笑着看向森鸥外,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询问道:“杀人算是过激的行为吗?”

    森鸥外:“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待确保床上人暂且没有什么攻击他的念头,森鸥外解开了他身上大部分的束缚。

    可就像是心有余悸一般,在解开太宰治四肢上最后一道束缚之前,森鸥外的手指在开关前来来回回的好几次,最近的时候也离着按钮足足十厘米。

    迫切想要伸个懒腰的太宰治:“你倒是按啊。”

    森鸥外隔空轻轻的点了几下,随即转过头来满脸正经的道:“生锈了。”

    太宰治抬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在男人看不见的角落将那泛着光泽的银针插到了肌肤的深处。

    察觉到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太宰治冲他扯开两侧的嘴角,薄唇轻启,只淡淡的说了句:“饿了。”

    森鸥外就站在那,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还是将铁链的长度放开了一段距离,转身离开了房间,应是去拿吃的了。

    啪嗒。

    房门被重新合上,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屋内的灯光也变得昏暗了不少。

    拉长后的铁链给了太宰治活动的空间,也给他接下来的动作提供了更大的便利。

    他的左臂上缠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绷带,那些绷带折叠的都很有层次感,太宰治将手伸进了最接近肌肤的那层绷带内侧,从那里他抽出了一根纤细的银针。

    银针灵活的在各个锁孔上穿梭而过,只一会的功夫,太宰治已经穿戴整齐的站了起来。

    这间屋子不小,除了一张装备齐全的大床,该有的东西一个也没有。

    太宰治翻翻找找好一阵,才从铁床上拆下了根一米长半米粗的木棍,虽然比不上趁手的□□,但至少也能把人打成个二级残废。

    就在太宰治在犹豫走大门还是跳小窗的时候,一阵嘈杂混乱的声响从门外传来,那堆声音沙哑刺耳,其中还夹杂了不少骂骂咧咧,摔碗砸盆的声响。

    太宰治没想搭理,考虑尚有一些事情必须去做,他也不想拖着残废的身躯四处逛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