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时钊自己知道,他每天粘着楚玦,心里都在想什么。

    易感期给时钊带来的影响不小,他无时无刻都处于一种躁动的心境下,他总想在楚玦身上找回那天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可惜每次都是一无所获。

    楚玦一向将信息素收敛得很好,即使是易感期感官灵敏的时钊,也要凑得很近才能闻到一点,而那微乎其微的一点,淡得就像错觉。

    但那点错觉也足够饮鸩止渴,因而时钊总想着离楚玦近一点。

    时钊的心思藏得很隐晦,他一切明面上的靠近都张弛有度,自然得不会让人觉察到他的僭越。

    倒是有天任星蓝皱着眉问楚玦:“他会不会太依赖你了?”

    “有吗?”楚玦摩挲着下巴,倒没有太过担心这个问题,“可能是有点,他年纪比较小。等再过段时间就不会了。”

    时钊分化得晚,经历过的易感期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其中有两次是在研究所里度过的,当时研究所给他用了实验试剂,他的状态不清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对付易感期的经验并不丰富。

    易感期一般会持续一个星期左右,时钊的信息素特殊,市面上的抑制剂对他来说效果没有特别好,有时候抑制剂的药效会压不住他的信息素,但他都会尽力地自己压下去。

    时钊自知前两天醉酒进入易感期给楚玦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几天便竭尽全力地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早上多打几针抑制剂,以免再次发生上次的状况。

    虽然,他是将这

    个控制得好的“好”字理解为“表面看不出异常”,至于实际如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楚玦本已经做好应对时钊第二次信息素失控的准备,但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相反,一切都很平静,仿佛时钊的易感期根本不存在。

    别说楚玦,就是一向对信息素很敏感的白旭成,都闻不到时钊的信息素。

    白旭成惊奇地道:“可以啊小狼狗兄,你这才来多久,就已经练到这种境界了?”

    时钊看上去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只点了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楚玦知道易感期努力控制收敛自己的信息素有多难,不由得欣慰地拍拍他的脑袋,夸他“做得不错”。

    时钊对这句简短的夸奖十分受用。

    可惜,他这个优秀形象没有维持多久,就在楚玦夸他的当天下午,他就出状况了。

    下午是例行的训练,跟往常没什么区别。时钊这几天信息素都控制得很好,楚玦也很放心,一切都循着原来的路子走。

    可谁也没想到,时钊忽然直直地栽倒,朝着楚玦身上倒去!

    楚玦忙不迭地接住他,困惑不已。

    ——这是,晕了?

    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