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发现最近肖恪左手的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趁着午休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好奇问了他:

    “你……结婚了?”

    肖恪看了一眼戒指,点点头:“嗯,结了。”

    “也没见你出国啊,什么时候领的证?”

    苏柔是肖恪的好友,虽然肖恪顾忌江与别的身份,无意让身边的人知道自己和江与别的关系,但江与别这半年来风雨无阻的接送,加上偶尔上夜班的时候还会来送餐,有心人自然早就看出来了。

    但看出来的也是肖恪的性取向罢了,至于送餐接送的是谁,因为江与别的乔装工作一直做的不错,谁也没有把他认出来。

    但一些猜测却还是有的,毕竟论文的事情就被闹的沸沸扬扬,网上连‘别恪c’的超话都有了,可谁也没撞见过一个正脸也不好说真的就是江与别。

    唯一撞见过江与别正脸的人是苏柔,那时两人刚在医院门口分开,肖恪上了江与别的车,车子没有立刻开走,而是江与别拉下口罩,和肖恪接了个吻,等一吻结束的时候,江与别才注意到站在车前目瞪口呆看着两人的苏柔。

    苏柔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也算是江与别的半个粉丝,知道这种事情若是曝光对于江与别来说会有怎样的影响,所以从来都是守口如瓶,就连和肖恪都没说过什么,只是在撞见的第二天感慨了一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当初你拒绝我不是因为我不好,也不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只是因为我性别不对罢了。”

    肖恪看着她几秒钟,开口:“如果这么认为会让你心里好受一点,你可以这么觉得。”

    苏柔:“……”

    苏柔觉得这么多年还能和肖恪做朋友,大概也就是看中他的这份实在了,毕竟没有那么多的歪歪绕绕,但是别的没什么可取的,自己也很是庆幸能及时止损,没有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否则哭都没地儿哭去。

    此时被苏柔问及领证的事情,肖恪也不避讳,直接开口:

    “我和他之间不需要那一纸证书。”

    肖恪和江与别都没想过去国外领证,甚至连这个想法都没有,毕竟国外的证国内又不认可,领了也没什么用,他们之间从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就认定了彼此,有没有婚礼,有没有官方认可其实并不重要。

    一个形式而已。

    他们之间甚至连个戒指都没有,最近肖恪突然戴上了戒指,不过是为了避免像上次那样不必要的麻烦,以此来证明自己心有所属了。

    饭后肖恪被主任叫到了办公室,告诉他院里有去瑞士医学院进修的名额,他们科室里有一个,想推荐他去,问问他的想法。

    这是好事,肖恪不会不同意,当即便点了头,主任却看着他笑了:

    “这么痛快?不用跟家属商量一下?一年的时间呢。”

    说完便看向了他左手的无名指戒指。

    肖恪闻言笑了下,右手爬上左手,转动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淡淡开口:“不用商量。”

    的确不用商量,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可商量的,答案是一样的。

    晚上回到家,肖恪甚至都没想起来特别说这么回事,两人吃了饭,看了一场电影,然后回去主卧做了一次,等洗完澡肖恪将江与别拉在洗手台前吹头发的时候才把这事儿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