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安是三周后觉察出端倪的。

    期间,他先后经历了三次心理转变。

    首先,他失望——姐姐又不想做了。

    然后,他愤怒——姐姐好像在故意玩他!

    最后,是绝望——姐姐她不爱我了……

    情绪波折反复,这痛苦磋磨的三周被连小安称为人生至暗时刻,原本简单朴素的生活在遭遇了各种非人折磨后差点萎掉,其中心酸,多年后每每想起来,他都要抱着姐姐胳膊好一顿哭诉装可怜说姐姐你可真绝绝子啊,最后处理无不是拉人滚床单去了。

    此时,他还万万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最多时候,竟然是自己玩蛋。

    字面意思的,真就,自己玩,自己蛋。

    谁让他惹了个,只管点火,不负责熄火的姐姐。

    至于这火怎么起来的,连小安低头写着《简家小狗疼老婆第九百九十九条不设上限家训》时,撑着小脑袋咬着笔又琢磨起来。

    连小安从家里偷跑回来后,安灀这边逮住他丢温泉馆耳提面命一番后,就撒手不管了。

    连小安哪还看不懂家里那边什‌么意思,只要不惹出太大事,自己老婆,要追追去吧。

    连小安这下彻底是撒丫子狂欢。

    家里不管了,高考结束了,疯狗那点束缚也摆脱了,那还不是他怎么乐意怎么来!

    连小安回家第一天就钻简冬被窝去了。

    “回你房间。”简冬睨他。

    “姐姐,你明天几点去公司啊。”连小安只当她开玩笑,两人都多久没分开睡过了,哪有水到渠成之时开始分房,他揽着被子,“我明天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公司啊。”

    简冬拍完脸上水,起身拉开门要走,“你睡吧,我看文件。”

    “啊!”连小安睁大眼,“姐姐刚才不都要睡了。”

    简冬抱臂站门口,不置可否看他。

    连小安手顿了顿,“姐姐……真,真回房间啊。”

    他想不通,为什么啊!

    “嗯哼。”

    简冬懒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