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何清有些关切的眼神,温晚有些不自在的偏移目光:“好多了,没事了。”

    何清捂住胸口作吓了一大跳的模样:“我就说温姐没有事,对了,温姐,你平时可要注意点啊。”

    温晚点了点头,觉得手上的热牛奶格外烫人,她朝何清问道:“何琛呢?”

    何清顿时露出一抹怪笑,在她还没出口,温晚就提前出声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只是想谢谢他,同时告诉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何清脸上划过一抹肉眼可见的失望,感觉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一般的感觉,她给温晚指了指办公室并可怜兮兮的道

    “何师兄还在办公室里,他说有些报告没处理好,就没去吃饭。”

    温晚回了句“我知道了。”就揣着原封不动的热牛奶走回了何琛的办公室。

    她走之后不久,邹鹏斜着眼打量了一眼颇有些得意洋洋的何清:“高,实在是高,原来月老竟在我身边。”

    何清颇有些不满的上下打量了邹鹏一眼:“你懂什么CP是靠自己创造出来的,没有CP我会制造CP!”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走进了休息室,走在路上的时候,温晚突然有些忐忑,真的要进去吗?

    直到站在门前她才发觉已经退无可退,温晚鼓足勇气敲了敲门,可里面没有任何人应答,难道何琛出去了?

    温晚觉得疑惑拧动门把手却发现门根本就没锁,然后她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整个办公室空荡荡的,却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没有人,一抹白色的影子已然伏在了案桌上,看上去分外疲惫,已经不顾及还是在工作了。

    温晚迟疑着走上前,眼尖的瞅见何琛眼底下一些并不明显的乌青与凹陷,他就那样毫无防备的睡在她面前,面前铺着的是病例报告。

    就像年不经事的少年对外界卸下了任何防备,短短的头发,挺直的鼻梁,一惯抿的很紧的唇。

    老实说,这人就算睡着了也不老实,如果说一般人睡觉的话形象全无,怎么舒服怎么来,那他就像是普通人群中别具一格的那一抹极其鲜亮的存在。

    就算是睡觉也能睡出个与众不同的气质来,规规整整,一看就受到了良好的家教,是从书香世家里走出来的。

    温晚突然觉得有些悲凉,有些时候,看的太清楚未必是件好事,比如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她和何琛毫无可能。

    可那时候的自己毕竟十八九岁,正是对一个少年郎疯狂心动的一刻,满满压抑的喜欢就算全部压抑住了,也会不受控制的从眼睛里跑出来。

    眼睛里满满都是喜欢的样子,那样赤诚,热烈,足以把现在的她给烧出一个洞来。

    屋子里的窗纱没关好,从屋外飘来了一些威风,威风吹动着窗帘在床边荡漾起涟漪,也把温晚的思绪给吹了回来。

    她去窗边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在做完这些动作之后确认何琛还没有醒,把那杯沾染了她余温的热牛奶放到桌子上就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了。

    温晚刚走后不久,何琛就睁开了眼睛,先是望了一眼被人拉紧的窗帘,最后又把目光投射到桌子上那杯原封不动被送回来的热牛奶身上,目光晦暗,神色不明。

    下午何琛没有再交待她去手术室,而是带了何清和邹鹏两人进去观摩,把温晚交给了门诊区的一位坐诊医生,叫她帮忙着学习写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