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觉得自己亏欠人家吗?”

    翁老爷子的话,像是一记闷棍,打得戚少庭脑袋嗡嗡作响。

    翁老爷子背着一只手,左手拿起浇水壶,不咸不淡地说道:“人家简小友不欠我的,我跟她的关系,更没有你想的那么亲近。”

    “真要说的话,说不准还是我欠她。你看这赤阳兰的品相,单是花苞都比寻常的花饱满许多,五十万卖给我,其实她亏了。”

    “你但凡用点心,就知道不应该来找老头子我。你来找我说情,还不如去跟人家的父母好好解释解释,跟人家赔礼道歉。两手空空上门,你觉得你无辜,那人家小姑娘不比你更倒霉?”

    像戚少庭这样的年轻人,翁老爷子见得多了。一个个口头上说对不起,骨子里却傲慢得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错误。这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常态,翁老爷子也懒得多说什么。

    他轻哼一声,摆了摆手:“我话就说到这里,你要是真想求简小友的原谅,就自己想办法,真心实意地跟人家道个歉。”

    “……是,翁爷爷,我知道了。”

    翁老爷子的话的确给戚少庭提了个醒,他可以去找简意迟的父母。

    因此,这天晚上,戚少庭带着助理敲响了简家的门。

    晏歌云往往是带着简初景吃完晚饭,就领着他回去。

    简意迟之所以没有和简父、简母住在一起,是因为简家距离花店非常远。简父、简母心疼女儿在路上花的时间和精力,就劝着她租住了一间屋子。

    正好,戚少庭就这样,跟晏歌云、简初景错开了时间。

    “你是……?”

    简父打开门,困惑地看着眼前穿着笔挺西装的青年。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人手里有几个礼盒。

    “伯父,你好,我是戚少庭。”

    不得不说,毕竟是在优越的家庭教养中长大的,最起码戚少庭表面上看起来一表人才。

    简父礼貌地问道:“戚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戚少庭从助理手里拿过礼盒,想要递给简父:“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哎,这我不能收。”简父感到莫名其妙,连连推拒:“先生还是直接说有什么事吧?”

    戚少庭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是这样的……”

    戚少庭的话才刚起了个头,里面传来简母的声音:“老简,是谁呀?怎么不让人进来坐坐?”

    简父回过头:“不认识。”

    戚少庭连忙说道:“我是初景的父亲。”

    “……”